第16章 第十六章：“他们放鸽子了”
一年级的时候，有人和琼说过，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她见过最为油腻的男人。
他总是喜欢邀请突出的学生去参加俱乐部，他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积攒人脉罢了。可是就算说的再多，对琼来说又会有什么影响呢。
只要她能在教授的魔药课上加分，一切都是小事。
关于魔药课的学习，她少不了依靠雷尔德先生留下来的那本牛皮册。教授哼着小曲走到她的位置前，探头去查看她坩埚里药水熬煮的颜色。
琼骄傲地昂起头，这次她做的效果不错。
“不错，格兰芬多加五分。”他短暂地评价后慢慢走向下一位同学的坩埚，这下琼可满足了，她在斯内普之前获得了教授的赞赏。
斯内普对于她的骄傲不屑一顾，詹姆和西里斯也早就熬煮好药剂，他们把药剂搁置在一边，剩下的时间用于思考最佳的整蛊方案。
心中有冒险的火苗，他们在期待黑夜的到来，却只能在白昼流逝间徘徊。
琼一点都不迫切于白昼与黑夜的替换，她更有兴趣于詹姆和西里斯对斯内普开展二年级的第一次针对。
斯内普也不甘示弱，琼更加好奇他在莉莉不在时回怼的模样。
哪怕有心生在他们针锋相对的地方往来，斯内普那蜡黄的脸上长有一张能够不断吐出’毒液’的嘴巴。
她对三个男孩之间的幼稚游戏不感兴趣，拉过爱丽丝的手臂前去教室。
“琼，你快醒醒。”
“琼——”莱姆斯温柔地摇醒她，在那烛火之下，她感觉到自己流在手上的口水。手边还有未完成的魔药作业，明明说好和莱姆斯一起在图书馆里完成作业。
怎么自己就先睡着了呢。
莱姆斯收拾完摆放在桌面上的羊皮纸，等待所有都整理好之后和她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睡了多久。”
“不久，从你论文写到一半开始。”他帮她收齐作业，“反正论文周五才上交，可以慢慢写。”
“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她伸了下懒腰，“下次需要多加注意才是。”
从图书馆回到胖夫人画像前，她望了一样休息室门前的空地，四周还有火光在照应。
他们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或许可以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待他们。
第二天一早，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礼堂时，看见的不仅是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有格兰芬多长桌上传出来的欢呼声。
她的状态不佳，需要有人在她头顶浇下一桶冷水。
“我敢打赌，他一定得和我们一起关禁闭。”
“谁让他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和关禁闭，又是哪个倒霉蛋在开学不久就需要接受这些苦难。她随便在长桌找了一处空位坐下，拿起一片吐司还没来得及入口，就将吐司枕在自己的脸下呼呼大睡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人被她的举动吓得不轻，“雷尔德。”
她没有反应。
“雷尔德！起来别睡了！”詹姆用力晃动她的肩膀，琼被晃醒，只能在迷茫中抬起头左右张望，“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晚你失约了？”
“我没有，明明就是布莱克和波特那两个家伙……”她话说到一半就准备再次趴下，这时候西里斯及时伸出手来接住她的下巴。
这用力砸下去可是会承受极大的疼痛。
她干脆靠在西里斯的肩膀上睡觉，詹姆被她的模样逗笑，“她昨夜失约为何如此无精打采。”
“会不会是昨夜我们和她错过，然后她等了我们一晚上……”
“看来你们也不笨，”莉莉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昨夜她一宿都没回到寝室里。”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找她。”詹姆说道，莉莉冷笑着反驳，“好在她错过了你们愚蠢的夜游，不然被关禁闭的名单里可能就会多她一个。”
“你懂什么，要不是那鼻涕精，我和西里斯就不用被关禁闭。”
“不如我们来想想如何教训他，詹姆。”
他们大笑起来，莉莉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放弃了让他们承认错误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大且爱整蛊同学的人逃脱惩罚极为简单，她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斯内普的情况。
琼在下午课时才恢复精神，不过在恢复之后所经历的事情让她感觉不快。
她想起昨夜空等他们一夜，恼人的无奈，两个男孩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像是在和她说不会把约定放在心上。
所以在每节课下课之后她永远是走的最快的那一个。
她就算有再大的脾气，在他们执意追上她的那一刻也会化成一滩温水。
“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会面吗。”
“我在休息室里等了你们一夜，”她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喝的水里下了瞌睡剂，药效一直持续到刚才。”
“所以你更应该抓着这件事情不放！”西里斯激动道。
“怎么不放？难道要我去图书馆找线索？”
“也不是不可以。”
“是啊是啊，图书馆找线索，然后被教授关禁闭。”她假笑道，“谢谢邀请。”
“其实我们昨天晚上明明找到了，要不是那鼻涕精……”
“什么时候关禁闭？”
“晚上，西里斯和我还有那鼻涕精。”
她觉得有趣，转过身来向他们摆摆手，“那就等你们关完禁闭，亲爱的朋友们。”
过道上的灯火时暗时明，身穿长风衣的女人驻足在一道石门前。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魔杖，魔杖上有木纹萦绕，她停留在魔杖表面的红色指甲在火光下发亮。
抬起手，杖尖对着石门轻点。
石门没有任何变化，她不知道是何处出了错误。在她犹豫时，一阵衣料摩擦声让她拾起警惕。
一个闪身，她消失在黑暗里。
晚上，弗洛伦斯教授邀请琼帮她整理天文课的教材。
她很乐意帮她整理，只因为自己现在并没有其他事情要做。教授的办公室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除了摆放教材以外，还有属于教授的私人物品。
琼慢慢走过摆放物品的柜子，看着玻璃窗里陈设的所有，其中一部分都像是上了年纪，它们的表面留有岁月的痕迹。
“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古董，”她目不转睛，“它们看起来价值不菲。”
“比起你的布安列特庄园，它们都算不上什么。”
布安列特庄园，琼想起来，弗洛伦斯教授对庄园曾经有过兴趣。她自己还未亲眼见过庄园的全貌，更不知晓它所在的位置。
别说教授感兴趣，就连她自己也很感兴趣。
“我自己也没看见过庄园的样子，”她接过教授递来的热巧克力，“我只是成为了她的继承人，他们却没有真正带我进入他们的世界。”
“看来你对他们并不信任。”
若是说起信任，琼只能捧着杯子低下头。
弗洛伦斯也不多说，微笑着举杯向她致意，“你也应该知道了，我让你过来并不只是想要让你整理教材那么简单。”
“聊天？我很乐意和教授聊天。”
“上过莫吉托教授的课程了吗？”
“还未，”琼玩笑道，“不知道是否会像波斯教授的课一样。”
“安娜·莫吉托，我并不明白邓布利多让她任教的意义，但是她的能力也不输于波斯。”
琼留下来和她多聊了一会儿天，眼见时间也不早了，在和她道过晚安后琼打算返回休息室。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被关禁闭关的如何了，和他们讨厌的人关在一起一定不好受吧。
或许就在普林格的办公室里，她驻足在楼梯处，仰头张望楼层，在思考普林格办公室所在楼层。
到底在哪里呢，琼晃晃脑袋，转身迈上楼梯。
困了，回休息室吧。
休息室前有来来往往的生面孔，他们系着属于格兰芬多的红色领带。
琼百无聊赖地走向胖夫人画像，原本打算跟随学妹们一起进入休息室的她头发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扯动。
可是在她回过头去寻找那道力量时，身后只有一群高声谈笑的女学生。
她觉得不对劲，绕过人群向空地走去。
“要是想问我果塔的问题，”鞋跟触地发出轻微声响，“我一口能吃一个。”
她转脚在一面石墙前驻足，双手抱臂，歪着脑袋饶有兴趣。
“詹姆，西里斯。”
没有人回应她，也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有人从隐形衣下面出来。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吗，他们或许还在普林格的办公室里和斯内普斗智斗勇。
她打算回到休息室里，还没走上几步，自己就被套进另一片天地。
尖叫刚刚出口，就被捂住堵了回去。
她警惕着不敢动弹，她被套在隐形衣下，牵制住她的正是詹姆和西里斯。
琼比着手势：放开我。
他们一起收回手。
“呼——”琼缓口气，“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提醒我。”
“我们好不容易从普林格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但也不会忘了正事。”詹姆严肃道。
她好奇，“什么事？”
“当然是继续没有完成的事情，”西里斯补充，“怎么样，我们足够守信吧。”
“应该……所以现在我们快走吧。”
她催促着他们实施计划，按照这个时间平斯夫人已经关上图书馆的大门。三人一起从格兰芬多塔楼跑进二楼，这一路上琼不断问起他们是如何提前从普林格那边出来的。
“是斯拉格霍恩，”詹姆道，“他刚好来到普林格地办公室，见到我们和鼻涕精在拌嘴，所以他就做主让普林格放我们离开。”
“原来是这样。”
“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去找我们，”西里斯再道，“当你站在楼梯口考虑的时候，我和詹姆就站在上面看着你。”
他在期待？琼憨笑，“我肚子饿了。”
“……”他别过脸去，“没意思。”
“你在期待什么，昨天可是你们失约，今天怎么还在期待我会等你们。”
“就不应该带上你。”
“嘘——”詹姆察觉不对，拉着他们躲到转角里去。琼跟着他们一起警惕起来，她躲在詹姆的身侧向外望，在那斑驳火光之处有一道窈窕身影。
身影的主人背对着他们，琼总觉得她有隐约的熟悉感，那一泻千里的长发是金色的。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她的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可看得清楚轮廓。
“弗洛伦斯——”另一道声音响起，三个人急忙缩回头。
“莫吉托。”弗洛伦斯教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刚从校长室回来，”莫吉托说道，“我记得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图书馆了吧？原来您这么喜欢阅读，大半夜也要前来一趟。”
“不可以吗？”她笑道，“今夜是我负责巡夜，只是路过这里罢了。”
“既然如此，您可要小心一些。”莫吉托再道，“听邓布利多说，在霍格沃茨有些地方可以随意，可有些地方就得小心一些才是。”
“多谢提醒。”
是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正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詹姆和西里斯默契地扬起隐形衣，带着琼一起再次躲进里面。等到高跟鞋的声音远去，一切恢复平静之后，他们才敢继续前进。
琼轻拍胸膛，安抚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
下课钟声敲响，学生们一股脑涌出教室。
琼在离开教室之前穿上外袍，她心不在焉地抱起堆在面前的书籍。莉莉的心情似乎不佳，在和斯内普分开上课后她一直在勉强保持好心情。
琼能看出来，“和斯内普吵架了？”
“闹了点小矛盾。”莉莉说道，“比起我，他似乎更加相信他在斯莱特林的朋友。”
“男孩们不都是那样吗，你看，就像詹姆和西里斯，他们互相信任。”
“倘若只是朋友间的信任，我还是可以理解。”莉莉有些别扭，“可是他昨天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朋友嘲笑我。”
琼能想象出那种画面来。
这也符合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性格不是吗，琼也觉得斯内普的性格怪怪的，不过看在莉莉和他是好朋友的份上她就不说太多，只是安静地听着莉莉说话直到抵达飞行课上课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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