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新的教授”
距离九月一日还有一周的时间，琼提前结束在丽痕书店打工的生活，回到戈德里克山谷。
琼在山谷里度过十分愉快的一周，这也让她在九月一日那天和波特夫人依依惜别许久，最后在爱丽丝和莉莉的邀请下才和她分开。
琼在进入包厢的前一刻见到詹姆肆意的大笑着，一手勾过莱姆斯，一手勾着西里斯的肩膀。
或许这就是属于少年的快乐，琼正想着，莉莉和爱丽丝在包厢里和她打招呼，她微笑着迈步走入。
她和她们分享自己所带来的零食，这个包厢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只有三个人的小世界。
莉莉的身边没有斯内普她也能玩的很愉快，他不在对琼来说才能更加快乐。就像是少了一个和琼认为很重要的人不对付的人，无伤大雅，她也懒得应对。
爱丽丝夫人跳上琼的大腿，睁着眼睛看她挑选多味豆。
“书单里新的书籍你们翻阅过了吗？”爱丽丝说道，“如何与狼人交朋友，难道我们一整年都得认识狼人？”
“这只是其中一个课题罢了，”莉莉凑近前回答，“里面还有很多，就像——”
她还没把话说完，就有人叩响包厢的门。
列车也在此时缓缓驶动，站在包厢门外的尤金踉跄几步。琼含着甘草棒上前去给他开门，“你可来的真及时。”
“多谢夸奖，”尤金灵活地绕过她一屁股坐在爱丽丝的身边，那是琼坐的位置。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莉莉的身边坐下。
尤金和她们打完招呼后看向琼，“在你生日那天，你去了哪里。”
“生日，”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在哪天。”莉莉和爱丽丝也想知道。
尤金打了道响指，“关于我如何知道就不用询问，我只记住你的生日就在八月十五日。”他瞬间换一副面孔，假意同情，“真可怜啊，琼琼小宝贝错过我的蛋糕。”
“十三，十四，十五岁生日。”莉莉反驳道，“她未来的每一次生日都会有我陪她一起度过，她才不会一个人。”
“带上西弗勒斯·斯内普？”尤金眨巴眼睛。
“无所谓，我不在意过生日，”琼拿起一根甘草棒塞进他的嘴里，“一场仪式，一次回忆，还是无用的空耗时间。我更希望将那些时间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你骗人，你明明很在意。”尤金插话道。
“怎么甘草棒还堵不上你的嘴巴。”琼抛给他一记眼刀。
尤金偷笑着食用甘草棒。
“话说，暑假我一直在等你来邀请我。”他说道，“谁能料到你一点都不稀罕我。”
“我都说了，我已经和别人一起去打工了。”
尤金不以为意，“那你可知道学校里还有另一位和你一样姓雷尔德的女孩存在。”
“这很奇怪吗。”她咬了一口巧克力娃，“雷尔德先生本就出自名声不小的魔药家族，倘若没有后辈来上学，那才是需要担心的事情。”
尤金觉得很有道理。
又有人敲响他们所在包厢的门，琼瞟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男孩，第一眼不以为意，还以为是西里斯离开了他的好朋友们前来找她。
再看一眼发现不对劲，男孩微笑着和她招手，眉眼间的骄傲可以说是和西里斯一模一样。难道他是西里斯的弟弟，琼带着疑问起身为他开门。“有事吗？”
包厢里的四个人一致看向他，他想了想，“你们看见西里斯·布莱克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
“雷古勒斯·布莱克。”他揽开自己稍长的刘海，刘海下的五官端正，就和他的哥哥一样。“我想要找我的哥哥。”
“我们并不清楚你的哥哥在哪里，在哪间包厢。”莉莉帮她回答，“或许你再往前走，声音最大也最吵的那间包厢里说不定就有你的哥哥。”
“多谢。”他把半开的门关上后转身离去，琼也慢慢收回了目光。
霍格沃茨又多了一位布莱克。
列车抵达霍格沃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琼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出列车。
过于舒适的旅程总是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天边星星点点与城堡的明亮相比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她想要去寻找渡河的小船，那就先得去寻找海格。
“琼，”爱丽丝在不远处向她招手，“快过来！”
她们并没有打算去坐船，她虽然心里存疑，但还是快步向他们的方向跑去。新生们在海格的带领下准备坐船，而从二年级开始的老生们则是在议论关于新型进入城堡的方式。
琼和爱丽丝站在马车前，她能看见一只又一只高大的飞马。
“你有看到吗，它们有翅膀。”
“看见什么？”
她回头，“飞马。”
爱丽丝楞在原地，琼轻轻推推她的手肘，“怎么了？”
“听说只有面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她和琼一起进入马车，“我没想到你面对过死亡，我也只是听我妈妈说过而已，反正我什么都没看见。”
“等一下——”
玛丽·麦克唐纳风风火火赶来，在将要换上车门之前成功坐上她们所在的马车。她举着镜子整理长发，等待启程后她才收起镜子面对她们的凝视。
“我刚才本来是想坐上伊万斯他们的马车，只不过斯内普先生并不欢迎我。”
“你就不怕来不及。”
“我这不就赶上了。”玛丽接着说道，“谁让他们并不欢迎女孩子，不过也好，万一波特又欺负我了……”
“我觉得可能不大，”琼说，“他整蛊也挑对象，毕竟他们的马车里都是男孩，对你下手就很愚蠢。”
玛丽不在意，她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红色发带，两三下利索地扎起头发，“刚才在列车上睡了一觉，忘记整理头发，我只能在你们面前整理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爱丽丝答道。
霍格沃茨的礼堂还是和去年的一样，蜡烛，长桌，学生，教授和那教师专用用餐长桌。长桌现在空荡荡一片，琼悄悄摸摸自己饥饿的肚子，用手肘在桌面撑着自己的脑袋。
她的手指在桌面画着圈圈，新生还未进入礼堂，她只能听着同学院的学生们聊天，以解自己现在的乏闷和饥饿。
“听说我们黑魔法防御术换新的教授了，”她看着一位金发女孩兴致勃勃的挑起话题，“年纪轻轻的波斯教授被迫离职，真是可怜哟。”
“所以新的教授是什么来头。”
“安娜·莫吉托，听说和弗洛伦斯教授一样，她们很像，都是大美女。”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
安娜·莫吉托……琼本来对他们议论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一扭头就看见詹姆和西里斯目不转睛地听着他们谈话。
“喏，她就坐在弗洛伦斯教授的左边。”
琼随着他们的目光一起看向教师专座，看着和弗洛伦斯教授愉快交谈的女人。她一头褐色短发，架在她鼻梁上的眼镜让她看起来富有学识。
相比起法国女人长相的弗洛伦斯，莫吉托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是英国人。
“杰克级长毕业了，”莉莉说道，“我倒是好奇，这新的级长是谁。”
“我也好奇。”
詹姆和西里斯不知道在悄悄议论着什么，看起来他们的事情还没议论出一个结果，礼堂的大门就被打开。
麦格教授带领新生快步走入，四张长桌默契地保持一致安静。
琼在新生队伍里看见那个在列车上敲打包厢门的男孩，他昂首快步，目光在各张长桌间徘徊。他最终定格在格兰芬多长桌，定格在琼的对面。
西里斯没有在意到他弟弟的目光，视线不断在莫吉托教授和琼的身上横跳。
“你看我干什么。”她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莫吉托教授和你很像。”
詹姆闻言暗笑。
“不像，”她抬手指指新生队伍的方向，“你不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弟弟吗？”
“你怎么……知道。”
琼清了清嗓子，立直身板，抬手敲了敲空气，“你有看见西里斯·布莱克吗，他是我的哥哥。”
“原来是这样。”他会意，配合地转过身去看向新生队伍，“让我看看，我亲爱的弟弟将会去哪里。”
“你希望他去哪里。”詹姆问。
“不知道，可能我的妈妈希望他去哪里，他就会去哪里。当他们知道我到格兰芬多来，回去的时候我没少挨骂。”
他还是对弟弟抱有期待的，他的眼里有光，琼能看见。
在一位叫做达芙妮·格林的女孩被分入格兰芬多之后，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名字在礼堂内响起。西里斯看起来十分惬意，抱着双臂背靠长桌，他就欠一把凳子让他用于翘腿。
不知道他刚才沉默着思考什么，现在的他一丝期待的样子都没有。
“斯莱特林——”
“看，我就知道。”他说道，“我的妈妈期待着她听话懂事的小儿子能到斯莱特林去，毕竟是她心中仅剩的希望。”
“我觉得斯莱特林也很好。”琼冷不丁道。莉莉虽然不说话，但是她在心里同意琼的话。詹姆脸上露出鄙夷，“是是是，那你为什么当初不选择斯莱特林，别说是因为我。”
“我乐意，你管不着。”
他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分院仪式结束莱姆斯才肯发声。
“八月份的最后那段时间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我提前结束了打工。”他对琼说，“我的离开不会让你忙不过来吧。”
“没事，反正我也没有忙多久。”
邓布利多说完该说的话后一挥手长桌上出现美食，她津津有味地食用一盘草莓布丁。格兰芬多长桌因为新生的加入更加的热闹起来。
席间西里斯还刻意和莱姆斯换了位置，他坐在琼的右手边，和詹姆眼神交换后示意她把头低下来。
“干嘛。”
“想不想听？”
“你在吊我胃口。”她认真道，“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
灰蓝色瞳孔与灰色瞳孔相对，他的眼里盛满笑意，她的眼中却带着狡猾。琼一口吞掉盘子里的布丁，看着詹姆举起叉子，“勇敢者的冒险。”
“夜游，在明天晚上。”
“什么目的？”她把果塔塞进嘴里，“要是不说清楚目的，我对平白的邀请可是不感兴趣。”
莉莉语作威胁，“你们不准带坏她，要是你们让琼被教授关禁闭，我就会和教授说——”
詹姆并没有理睬她的威胁，只是摆正自己的眼镜，“这里人多，明天我和西里斯再告诉你。”
“那我就明天再考虑。”
她说明天考虑就一定会等到明天，第二天一大早她在礼堂用早餐时詹姆和西里斯挤掉坐在她身边的一年级新生，霸占距离她最近的位置。
喝牛奶的莉莉不忘对他们的行为翻白眼，他们两个人的行为就像痴汉。知道他们目的的琼保持最优雅的姿势用餐，“说吧。”
“你在装什么优雅。”詹姆严肃道，“我们要和你说正事。”
“你们收到麦格教授给你们的课程表了吗？要是我没看错，第一节可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
“听说波斯教授的离职线索可以在图书馆的禁书区找到。”
“你们还对他的事情念念不忘，难道新的教授不好吗？”
西里斯补充道：“我们要对未知的征途有足够的勇气，哪怕是已经离开的人，我们都要去解答心中的疑惑。”
“什么时候。”
“在一切都陷入沉寂后，胖夫人画像面前，当你听见吃果塔能多久就知道该怎么回答。”西里斯打了道响指，“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琼把南瓜汁一饮而尽，抱起桌面上的课本和莉莉一起准备离开。
他们还在长桌上招呼，而她也只是背对着他们把手举高，“晚上见。”
“根据我们上个学期所学，这个学期我们将会学到更加深层的变形。”麦格挥动手里的魔杖，轻轻敲动黑板，“二年级所要学的内容，都在一年级内容的基础之上。”
上学期是学习小物件变形，这对琼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麦格教授认为在基础的进阶上并不容易，就是要把一个小物件连续变化成多种样子。
琼的含着羽毛笔上的羽毛，她能在翻转手里的羽毛笔，也能想象出把羽毛笔变化后的模样。
她专注在羊皮纸上落笔，耳畔时不时传入议论声。
两个男孩的心思总是不在学习上，她贴近莉莉，在麦格教授的课堂上她在寻求学习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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