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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杀猪般的嚎叫裂开天际,尔世祖痛得五官扭曲,因醉意而染红的面色更是一下子褪成了煞白:“松开,你快松开,再不松开我叫人了!”

        “叫吧。”尤景致高抬贵脚,示意他可以叫了,尔世祖怔在原地,不知是怀疑自己幻听了还是在缓和痛感,但在尤景致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不是喜欢叫吗?怎么又不叫了?还是叫不出来?那我帮你一把。”

        没给对方任何机会,她再度亮出高跟,用力一击,顷刻间,比杀猪更为凄厉的叫喊破口而出,易经衡和巴褂双双手心一紧,看着尔世祖在惨痛中抽搐几下,两眼翻白地晕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尤景致轻拍脚跟,面上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下狠手的人不是她。

        易经衡和巴默默咽口水,感觉好像看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黎二爷,忒可怕了,又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以后绝对不能惹到这位大小姐。

        没过多久,尤景致派去报警的工作人员顺利返回,身旁是身穿制服的卢兴责。

        尤景致二话不说,报出自己的身份,让他必须严肃处理,出什么事她来承担。

        卢兴责这才瞧向尤景致,见她傲然却不跋扈,允诺会秉公办理。

        -

        经此一闹,演出是不得不中断了,尤景致命人处理好后续事宜,坐上易经衡的车回了家。

        算算这一天下来,又是参加宴会又是遇上个不怕死的醉鬼,尤景致身心俱累,闭上眼便陷入了熟睡。

        一觉睡到午后,尤行长和尤夫人都外出了,尤景致空着肚子下楼,吩咐厨房准备饭食,自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拿起茶桌上的报纸打发时间。

        报纸是每日清晨送来的,尤景致扫了几眼,没看到什么大事件,抓起茶桌上常年备着的瓜果,边填肚子,边漫不经心地翻阅。

        翻着翻着,她想起卢姒月也在报社工作,两日不见,是该去看一看了,于是收拢报纸放回原位。这一放,原本压在底下的另一份报纸进入了视线当中,上面印着斗大的标题——易少密会新欢,遭遇旧爱围堵,上演午夜惊魂。

        再看上面抓拍到的三个人,一个是朱碓莠,一个是喜乐门的新头牌夜玫瑰,而那位夹在中间的男士,不是她的表哥易经衡,又是谁?

        ……

        见惯了各种为博人眼不惜捕风捉影的报导并有过自己主导的经历,尤景致没有相信。

        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易经衡肯定不敢回家,否则不死也要脱层皮。是以,吃过饭后,尤景致去了易家旧公馆,结果不出所料。

        “一晚上不见,表哥竟荣登头版了,真是可喜可贺。”

        易经衡却是半点喜不起来,靠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报纸,一手揉着额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未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尤景致也不打趣了,坐到他对面,正经道:“让我猜猜,昨夜送我回家后,你又折回喜乐门约了夜玫瑰吃饭,谁知好巧不巧被朱碓莠看到,气势汹汹捉奸,闹出了一场笑剧。”

        以朱碓莠的性格,这是最容易理解的版本了,但有一点,尤景致很不解,这就促使她在得到易经衡承认的一声嗯后,又问:“你约夜玫瑰吃饭做什么?看上人家了?”

        还真不是,是昨夜离开喜乐门前,易经衡去方便了一次,出来撞上工作人员,酒水全洒在了外套上,被领到休息间等待清理,而后在等待期间听到隔壁之人打起了电话。

        起初他以为是普通的电话,没怎么在意,结果听到后面越来越不对劲,不仅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还听到她说什么喜乐门这边是小事,警察处理好就走了,但以防后续变化,希望近期不要接头。

        “所以那人是夜玫瑰?那昨晚在车上,你怎么不告诉我?”

        易经衡扯了个笑,坦言不想让这种事劳烦到自己的表妹,再者这夜玫瑰是何来历,他尚未打听出来,若是贸然告诉他人,到时发现是自己多虑了,不得闹出更大的笑话。

        只是万万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个朱碓莠,坏了事不说,还上了头版,难为得他既不敢回家,又不得不将事实告知尤景致。

        -

        其实上次在医院碰到夜玫瑰后,尤景致虽然打消了疑问,但是并没有完全打消,这次得知电话内容,她再次心生怀疑,告别了易经衡,径直前往黎宅。

        喜乐门是黎帮的产业,里边的人是什么来历,黎新白不可能不知道。抱着这一想法,尤景致直截了当地告知黎新白新头牌有问题,又会说洋文,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特意去学的。

        黎新白没有表态,提着煮好的茶壶慢条斯理地倒茶,尤景致愈发心急,正欲再开口,黎新白终于放下茶壶,撩起了眼帘。

        “她是利本帝国间谍。”

        “什么?”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尤景致头脑发晕,迟迟不能言语,脑子里全是她听到了什么,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沉压到了耳朵,好不容易稳住,她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站起来,喉咙微涩,滚出一声喑哑的问音,“能不能重新再说一遍?”

        “她是利本帝国间谍。”

        “……利本帝国间谍……利本帝国……间谍……哈——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告诉我!”

        前世大总统车祸和全家惨剧充斥大脑,尤景致赤红了双目,出口的质问都变得语无伦次:“为什么?为什么你都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却不阻止!明明你……”

        “我此前可未曾想到,你会对喜乐门之事感兴趣。”喝了口茶,黎新白做出回应,语气轻描淡写,如清泉流入尤景致发热的大脑,回笼了理智。

        来不及懊恼,她快速恢复冷静,蹲到黎新白的脚边摊出双手掌心:“我错了。”

        黎新白没有计较:“起来吧。”

        尤景致瞬间换上笑颜:“就知道干爹舍不得。”

        她绕到黎新白身后给他捶肩,再顺势要了喜乐门的管理权,想帮忙查出和间谍接头的人将功补过。黎新白同意了,她惊喜道谢,并表明自己定会不辱使命。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黎佑进来做了汇报:“喜乐门那边已安排妥当。”

        原来易经衡会发现夜玫瑰有问题并非巧合,而是那日尤景致离开医院回尤公馆找报纸确认夜玫瑰是新头牌后,黎新白收到黎佐传回来的消息,便布下了这个局。

        但此事关系重大,黎佑不明白为何要让尤景致去查。

        黎新白却是笑了,唇弧平直,没有丝毫温度,一如那冰雪般美丽的容颜,即便热气从杯中袅袅升腾,也无法融化,反而将本就墨黑的眸底朦胧得更加深不可测。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

        回到家,尤景致脱下黏了一身冷汗的衣物,将身子泡入热水之中。

        她几乎是一路逃回来的,耳边回响着自己的失态之言,心脏还残留着狂跳之后的余惊。

        ——好险。

        重生以来,这是尤景致头一回反应得那么厉害,哪怕是初见黎新白那次,也没有这般的后怕。

        想到这,她闭上轻颤的双眼,掬了把热水拍在脸上。两颊在热气氤氲下慢慢染上薄红,她才缓缓睁开来,纤长卷翘的眼睫往上翻动,抖落雨滴般的水珠,将朦胧的眸子濯洗得黑白分明。

        既然黎新白知道夜玫瑰是利本帝国间谍,那么上一世,他也很有可能知道,但具体如何,不得而知,毕竟上一世自己和他没有交集,又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就算真的是那样,他也不一定会出手。

        天灾人祸,人心险恶,说到底,还是自己识人不清,因此重来这一世,她必须珍之又慎之,再慎之又珍之,切不可再如此冲动,哪怕得知更为震惊的消息也要死死按捺住,否则危及性命是小,坏了大事是大,届时所有的一切成为徒劳,就是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绝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尤景致又反省好几遍,反省的同时,更加坚定了紧紧靠住黎新白这座大山不放的念头,不然以自己的一人之力,不可能这么快挖出利本帝国间谍。

        不过间谍的出现的确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尤景致回想夜玫瑰的面容,再结合那些疑点,推测蒋复译背后之人应该是夜玫瑰,这样前世的一切就说得通了。但夜玫瑰一个间谍,能拉拢蒋复译,却无法收买警察局,抓捕他们一家,只能仰仗某个有权有势的第三人,即先前推测的政府官员。

        按照这一思路,前世的一切便可以概括为政府官员和利本帝国间谍勾结,暗中谋害了大总统,再派蒋复译抓了他们一家,以绝隐患,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

        既如此,她可得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揪出那位幕后之人,才能对得起这场精心布下的棋局。

        -

        考虑到上次生辰宴上的一无所获,尤景致致电易经衡,让他帮忙一起调查和夜玫瑰接头的人,自己负责蒋复译一家,他负责找第三人。

        分工妥当,尤景致换上一套英气的裤装,套上长靴披上大衣,带着黎佐前往喜乐门。

        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喜乐门几乎是人心惶惶,尤景致带黎佐到来,召集所有的工作人员,宣布接管一事,底下立刻展开了窃窃私语。

        “我说什么来着,这尤小姐怎会无缘无故来喜乐门,原来是为接管做准备。”

        “行了,你可快别说了,昨夜闹事客人的惨状,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照你的说法,以后尤小姐接管了喜乐门,不得治理得比昨夜更严。”

        “看来以后真没好日子过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趁早离开,否则一不小心犯了个错,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很快,窃窃私语变成了唉声叹气,甚至有人交头接耳,开始另谋出路了,看得黎佐手痒痒,恨不得拳头伺候。

        不就是处置了一个闹事的客人,瞧这一个个吓的,跟缺胳膊少腿要成残废了似的,简直没出息。

        尤景致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欣赏够了,才清咳一声。

        底下瞬间安静如鸡,尤景致满意弯唇,目光掠过一直安安静静,处变不惊的夜玫瑰,开始发话:“既然接管了喜乐门,以后便要按照我的规矩来,首先不得迟到早退,若一月违反了三次,直接开除,其次,不得擅自与客人发生冲突,若是受了委屈,要立即禀报,最后,工作无误差者每月可额外获得一份赏金,全年无误差者,再获一份。”

        ……

        成功平息了众唉,尤景致借昨夜之事关心夜玫瑰,制造了一场单独试探。

        两人上楼进了夜玫瑰的房间,夜玫瑰倒了杯热水递给尤景致,表达自己的感谢,尤景致欣然接过,说起上次在医院看到的事。

        “前些时候,我带一个朋友去医院看病,碰巧撞见你和一位医生在做交谈,可是生了什么病?”

        夜玫瑰心下一惊,面上没有显露分毫:“多谢尤小姐关心,只是天寒,得了小感冒而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抿了口热水,尤景致搁在一旁,“不过那天我听到你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好像叫什么三克油?是哪里的方言吗?”

        她一脸兴致盎然,求知欲旺盛的样子,怎奈发音不标准,夜玫瑰无法忍受,纠正道:“是thankyou,因为医生是外国人,所以我便用洋文感谢。”

        尤景致茅塞顿开:“原来这个三克油是感谢的意思。”而后愈发好奇,“那感谢我亲爱的干爹要怎么说?”

        听了夜玫瑰的翻译,她惊喜道:“原以为喜乐门只是玩乐之地,却不想竟是这般卧虎藏龙。”

        “什么是卧虎藏龙?”

        “就是很厉害的意思。”笑着拍拍夜玫瑰的肩膀,尤景致不吝夸赞,“夜姑娘如此才艺双全,日后定会名扬都城。”

        这正是夜玫瑰选择潜入喜乐门的最重要的原因,不仅能很好地隐藏身份,又能接触到不少政府官员,甚至是要员,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登台演出,没有招来希望之人,却招来一个狗东西。

        想到那狗东西的丑恶嘴脸,夜玫瑰再次道了声谢,又疑惑:“尤小姐身份尊贵,怎么会来管理喜乐门?”

        尤景致道:“是干爹很满意我对昨夜之事的处理,特别奖赏了管理权,也是因为羡慕。”

        羡慕?一个大小姐为什么要羡慕这种事?还是说……

        心中产生怀疑,夜玫瑰不露声色地盯紧尤景致,想看看她是否在说谎,却见她侧脸望向窗外,露出明媚的忧伤:“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那些能上班的人,羡慕他们能自力更生,所以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奈何身份碍事,不管走到哪儿去到哪儿都是这不用做那不用操心,最后只能无所事事,闲得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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